◎魔幻、虛無卻又真實的高中校園小說。
◎華文世界存世極少的回憶錄式高中校園小說；懷素觀心公眾號傾情推薦。
◎文字純熟，寫實卻又縹緲，青春歲月的酸甜苦辣躍然紙上。

中國作者見澤居士的第一本正體（繁體）中文大部頭小說，與台灣《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我的少女時代》，呈現兩岸不同的高中生活紀錄，卻是一樣的青春苦澀。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難道說青春的躁動是荒誕的嗎？亦或是我的所見所聞實在太過荒唐？
四年高中生涯，給你帶來的真的只有日復一日的簡單枯燥下的重複嗎？
也許，在我的文字中，你將看到一個更加魔幻、更加虛無，
同時又更加真實的高中世界。

【粉絲評價】
北風吹落的黃葉，紋理中閃過春的優柔，夏的熱烈，秋的清靜，冬的肅穆。作為見澤居士多年的好友，我與他親歷的那一段歲月，真的可以用上述的話形容。青春也好，愛情也罷。它肯定不會被所有的人共有，卻也值得被整個世界發現。這些真實的回憶不管有多麼讓人五味雜陳，它畢竟會在每一位讀者的心中化作春的土壤，不是嗎？――「懷素觀心」創始人 刁叔

校園故事、小說中人物的一言一行不禁讓我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時光青蔥歲月。我的身邊也發生過很多故事，人生如戲。――杧果

青春就像這本書，過程充滿酸苦，但回憶起來卻是少年的甜與樂。青春是終將逝去的，但是那些年華會被永遠牢記。讀此書，憶青春。――若安

這本書不似傳統青春校園小說那般美好浪漫，它更多的是對現實的記錄。它對沈三知愛情經歷的回憶錄式的描寫讓我也想起高中時青澀懵懂的心動。青春無處不精彩，只是當時已惘然。――水水

◎代理經銷：白象文化

教我如何不惘然

不知不覺間，當時的一句玩笑話，《只是當時已惘然》終於寫好了。耗時三個多月，這本書，算是傾注了我的心力，也算是馬馬虎虎完成的——光是寫書的過程，也足以讓我回憶再三了。
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寫這本小說，其實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來得很清楚，在某次向我的同桌「陳仕為」講完「老三」的「名言警句」之後，陳便打趣似地跟我說，要不就寫一本三學語錄吧。我當時並未當真，只是覺得有趣，也就玩笑似的應承下來。
真正下定決心寫這本書其實是四月底的事。那天晚上大概是考完了一次試，我很煩。想到「沈三知」剛剛說過的那句「永遠戰戰兢兢，永遠如履薄冰」，我便開始落筆寫點東西自嘲了——其實也就是漫無目的地寫，也許還帶了些情書的味道。寫到最後，這篇文章竟也有一兩千字，於是我就打算拿來做結尾了——幾位友人在看過我的這些字句食指大動，還鼓勵我繼續寫下去，被我滿口答應了——先有結尾，後有開頭，這也算是這本書的獨到之處了吧。
寫書的時候，我陸續積攢了一些粉絲。給我爆料啊、想梗啊，為我的寫作做出一些真真切切的貢獻；在我低落、寫不下去的時候，都來鼓勵我（某些時候其實不如稱作是「鼓動」我）堅持下來。這一路，離不開粉絲們的鼎力相助。
至於小說主旨，在我個人看來，是不明確的。有人直截了斷地說這本書是一本爛俗小說，這點我不反對：畢竟「十七個情人」之類的梗常常將我的粉絲們逗笑。「刁嘯宇」曾經批判過這種理念，認為太淺薄，不能反映文章對於人物及人性的深入剖析。這種批判我也贊成，出現這樣的現象，與我不成熟的寫法是脫不開干係的。不過我也能夠自圓其說：正如東吳弄珠客評價《金瓶梅》一般，「生憐憫心者，菩薩也；生畏懼心者，君子也；生歡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獸耳」，對於文章的取向不同，自然評價各異；雖不至於上升至道德高度，但「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不會因為一些讀者的好惡去刻意改變文章的內容——若能免俗，也不妨將此書視作一本閑書，一笑也就看過了。
另外，本書的劇情在我看來也是值得一提的。曾經有粉絲說，書中的環境像是有一種上世紀末、本世紀初的滄桑之感；亦有人道，書中的情節像是環環相扣的，取題有些精妙，給讀者以較強的代入感……我不敢誇耀自己的文筆，但是有一點我是肯定敢說的，那就是整本書確乎是一本寫實的書。刨去文章前段飯局與打鬥一類的場景，以及那並不與原文緊密聯繫的「終章」，幾乎所有的故事都是在現實中演繹過的，為此，我還特地考據。當然，其中也有不足，就比如說被「余心」fair之後的「沈三知」曾經同我在飯桌上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式地說著「余心」的壞話。類似的場景還有很多，此處不一一列舉，若有機會再版，定當予以拓展、補齊。
行文至此，我已將我寫作此文的感受通述了一遍。最後，我還想順帶著向港台地區、乃至全世界的華文讀者們捎上一句話：這是我用正體（繁體）中文寫的第一本大部頭小說，加之時間倉促、篇幅冗長，其中難免有字形錯誤、邏輯不通等不足之處，歡迎各位批評指正。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想你了要怎麼開口？——陳翔《只是朋友》

（一）

照鰲中的傳統，只要中考一過，高一便升了高二，高二便升了高三，與學生參加的是哪個年級的期末考試並無關係——保送班依例是不必貫徹這個傳統的，但畢竟「換了天子」；離中考約莫還有幾天的時候，我們被宣布將被併入應屆高二——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先例的，於是我們遷入高二的日子便被寬限至期末考試結束。
不論是否遷入高二，有一件事情總是不變的，那便是文理分科了——無論何種學制，任何學生只要進入鰲中一年，必會經歷文理分科。這是我們鰲中「素質教育」的過人之處。放在褐溪全市，除鰲中之外的每一所高中都是在第一學年的下學期就不由分說地將文理草草分科——沒有哪所高中敢用一年的時間去充分發掘學生的學術潛能與傾向——即便是放在全省，也少有一個高中有這樣的魄力去做這樣一件事，畢竟升學率才是衡量教學質量的過硬指標。
我自然是毫無疑問選了文科的。分科前的最後一次期末考試中，我竟取得了120多的年級排名——這是從未有過的，要是不分文理，我能憑藉這個排名穩居第三考場。頗為諷刺的是，這成績是我物理、化學、生物三科超常發揮得來的，但也並未動搖我學文科的打算——文理志願早已敲定，而所謂「造化神工」也並無力改變我「文盛理衰」的不爭事實。
看了看新高二的花名冊，我記住了一個番號——高二15班——這是我所在的班級，由韓道長擔任班主任，性別比例上是傳統的女多男少，看來應該是個文科班。
我一路返校，似乎一切都心想事成，要成就一番大事的樣子。學著韓道長醉酒後踢開振翮樓105的動作踹開了高二15班的大門，我大喊一聲：「I’m fucking back!」
眾人以奇異的目光望向我。我這才記起，這裡多是女生——很明顯，我失態了。而令我感到震驚的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天體物理小王子」沈三知、不可一世的「黑惡優等生」刁嘯宇、位列「風塵四少」的富家公子肥仔卓華也位列其次。當然也有平日里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大佬：比如說鹿中出身的朝鮮族大佬Samuel南天戈，柴管似的小身板與我想象中的有些差距；還有曾經代表實驗中學參加計算機競賽的編程大佬邱比，原來有著一副中東式的深邃面龐。這些人難道不該是理科生嗎？
沒等我氣息恢復平穩，韓道長便和善地催促我們起身去搬原保送3班的儲物櫃，理由很簡單——為了班級的整體利益，為了我們同學的整體利益，我們15班的男生必須捷足先登，將櫃子從振翮樓轉移到雛鷹樓。
男生們面面相覷，高的望望矮的，瘦的望望胖的，身形剽悍的望望身形羸弱的，甚至還有人往女生那邊瞟了幾眼，似乎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似的。
我必須承認，當時的我也抱著類似的幻想。但不過片刻，我就已經緩過神來：在這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文科班，多一條漢子便是多一雙手，分攤起重活便少了一份操勞。
  
「一，二，三，用力！」沈三知的聲音顫抖著。這已是三班搬出來的最後一組櫃子，經歷了下坡與猛烈爬升，這鐵皮傢伙發出了猙獰的笑聲，彷彿在嘲笑著我們這群烏合之眾。
我早已分不清頭上滾落到眼睛裡的是雨水還是汗水，只是強忍住疼痛奮力睜大雙眼——扛著這龐然大物，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都不能滑倒。
再看看刁嘯宇，他的綠衫前已被汗水浸得泛出墨色，緊緊的貼住他那健碩的軀體。我已很難辨清他胸前「Chemistry」的字樣，只是默默朝他點頭，希望他也能堅持下去。
卓華這個肥仔自然就不用說了。雖然長期打籃球，手臂孔武有力，但頭上也還是出了一層薄汗，嘴裡透著粗氣。
15班有54名學生，而原三班卻只有48組櫃子。供不應求必然導致同學衝突。請示過韓道長之後，我們決定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搶奪擄掠。
至於去何處搶劫，我們15班的男生們對此產生了分歧。這分歧之中，充分展現了我班男生的紳士風度：我與卓華來自4班，便提議去4班劫掠——無奈4班舊部早有準備，將櫃子塞滿了書（當中也有我的一份），憑藉我們寥寥數人的力量是斷然不行的——於是這個計劃我們只得放棄。而老刁來自3班，作為韓公故地，那兒自然是早已被搬空的。至於沈三知，便隨著大流提議去2班劫掠，還拍著胸脯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似是立下了保證一般。
一番推辭之後，我們最終聽從了沈三知的意見，去到2班。卻看到滿地狼藉之上，一位短髮女子盤踞在儲物櫃上——這是陳淇瀅，她正以「身體力行」的方法守護著2班最後的尊嚴——這與沈三知「開門揖盜」的行為可謂是大相徑庭。
老三抬頭喊話，臉上有幾分肉眼可見的不屑：「陳淇瀅，妳那麼胖，坐在上面幹嘛？」
陳淇瀅不語，只是坐定著。
老三開始有些焦躁，竟伸手去搖那鐵皮傢伙，絲毫不顧那上面還坐著一活生生的人。
看著沈三知這般惱羞成怒的模樣，我們只得上前攔住，讓他平靜下來。
門外一陣扭打的聲音傳來。我一面緊緊抓住沈三知怕他亂來，一面瞟著門外動向。我看見來自1班的陳仕為竟與舊日同窗廝打在一起，瘦削的身體撞擊在磨光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我在心中拼命呼喊著，想去扶他一把卻又恨自己沒有多一雙手。
卓華也從外面趕來，揮舞著一截桌子腿，試圖驅散原1班門口那群圍毆陳仕為的「暴徒」。
坐在櫃子頂上的陳淇瀅喊了出來：「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門外依舊是一副全武行的場面。
混亂並未持續多久，昔日的年級組長終於趕到了現場制止了這場鬧劇。他不疾不徐地向我們宣布年級組將會捐出一組櫃子用於協調保送年級的櫃子分配不均，並准許我們15班去原1班教室中取走一組櫃子。
那群人終於放過了陳仕為，用凶神惡煞的眼神把我們掃視一番，慌忙跑開了。
老三奮力從「人盾」之中掙脫出來，重重拍了櫃子一掌，嘴邊滑出一個「幹」字。他推了一下我的右肩，終於吼出了一句「胡文標，收隊！去1班提貨！」
至此，我們這群「難兄難弟」已然是筋疲力竭了，便稀稀拉拉地向1班慢慢挪去。
「是個木傢伙，裡面全是空的。」大家不約而同地釋然地笑了起來。


（二）

高二15班雖是一個「陰盛陽衰」的文科班，但卻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勇武之風，那次的搶奪事件便是明證。沈三知作為「奪寶先鋒」，在當晚的班級會議上便被女生一致推舉為班長。
刁嘯宇形貌昳麗，想也知道他被授予體育委員一職。與他共事的是另一位美男子，沈三知的同桌徐驍。
至於我，自然也在「論功行賞」的行列之中，這大概像是有安排的。只見一女生站起，指名道姓要胡文標擔任文娛委員——這大抵也是有人支持的——但我卻深知我德不配位，即便是這類閒職我也恐怕難以勝任，於是我便推辭了一番，最後憋出了一句「我不接受任何職務指派」。
老三朝我白了一眼，緩緩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們便按胡文標同學的意思來，一人一票選出之後的職位。」
果不其然，我如願落了選，這也算是無事一身輕了。從此以後，這個班便形成了直接民主的「優良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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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補課的日子裡總是百無聊賴的，下課時我便常常站在長廊上極目遠眺，享受著雛鷹樓的開闊視野。這是一番不同於振翮樓的別樣景致。
補課這事終歸是要畏畏縮縮的，縱使是心狠手辣的鍾胥國校長也逃不過「軍紀廢弛」的「厄運」。要頂著灼熱的大太陽，通往居民樓的小路在中午自然是無人值守的。就這樣，居民樓裡的那些小飯館又是一派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了。
朴滿約我吃飯，連同老4班那群狐朋狗友一個不落——似乎這麼大方的架勢還是頭一遭。於是我便欣然赴宴，畢竟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這餐飯吃得我有些不舒服。少了平日裡的嬉笑打鬧，空氣中一片肅穆，似乎要把我悶死。
作為桌上唯一的文科生，我似乎有些不大合群。他們只是笑著，相互嘮著家常，有時拍拍胸脯，與戰友聚會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沒有我活躍氣氛的必要了。我只是一個勁地吃著白飯，彷彿桌上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他們並不與我多言，只是一個勁地往朴滿碗裡夾菜。我也就「入鄉隨俗」般地照做。不一會兒，朴滿的碗裡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肅穆的氣氛似乎又有些莊重。沒有了平時那些無窮無盡又有些無釐頭的出格調侃，我的臉上卻又難露出笑容——在余光裡，我隱約看見朴滿眼裡微微泛著淚光。
「回見！」他鯉魚打挺一般地站了起來。眾人居然靠上去圍抱著這個平日裡有些離經叛道的大男孩，齊刷刷地落下淚來。
我也靠了上去，一大桌子人成了一個同心圓。
杯盤碗筷之間，油鹽本濃重。如此一來，這桌菜嚐來清淡了許多，鹹味卻重了不少，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了我的心頭。
他們究竟有什麼大事？又為何要瞞著我？
數日之後，朴滿沒了蹤跡。那一餐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散伙飯。聽說他轉學去了省城的雄州科技大學附屬中學（雄科附中），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我們15班的勞動委員。
不久之後的班級會議坐實了這個消息。韓道長在講台上大發雷霆，一面痛批雄科附中無恥挖人，一面怒斥「失蹤人口」欺師滅祖，甚至連雄科大前身「雄州省江南科技學院」的簡稱「江南技院」都被他嘲諷一番。如此一來，勞動委員的職位便開缺了。
韓道長似乎有意指派我填補空缺，便叫沈三知來詢問我的意見——我當然不傻，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可不做——於是我故技重施，用上次的理由推託。
沈三知見狀，深知此事不能強求，於是便沒有太過為難我。當夜，我初中時的老友Edward便履新勞動委員一職。
人算不如天算，不過數日，Edward便遇到了麻煩——我班與13班為清潔區的劃分踢起了皮球，對面直接祭出鹿中大佬Eileen，盛氣凌人的姿態令她占了上風。
我自然不敢示弱，自覺機會來臨，希望一展15班的豪俠氣概。於是我便拉起一群人，乘著傍晚的空檔闖進13班，把他們勞動委員大罵一頓。看到對方傻了眼，我得意一笑，以為立了一記大功，便大跨步走出門去，帶隊轉身，準備離去，卻看見Eileen竟站在身後，手上拿著一支掃把。
我不由得怒髮衝冠。正當我伸出右手，要指著這女人的鼻子給她點顏色瞧瞧時，意外發生了。老三竟站在她身後，一臉凶神惡煞，看樣子像是要殺人。
有了自己人助陣，我的那股戾氣更重了，好比一把火要把自己的理智全數燒掉。
而事情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說時遲那時快，暗算也好，明算也罷，原本指望著沈三知能站在自己這邊，卻未曾想這傢伙竟劈頭蓋臉地徑直衝撞上來，將我的頭緊緊按住，似要把我的脖子擰下來一般。
我在這時已是慌張失措，自以為身處夢境，可頭上臉上的疼痛分明的告訴我一切都是真實發生著的。
再看身後，帶來的「勇士」們正可謂是「樹倒猢猻散」，四散走避猶如逃荒的難民，先前建立起的強大氣勢就此當然無存了。
老三拎著我的脖子走出了13班教室，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我那略顯粗壯的身軀踉蹌著努力保持平衡，整個人彷彿一隻蠕動著的肥蛆。
我使出渾身解數掙脫了沈三知的束縛，揮舞著拳頭向他的腹部擊打過去。與我一同前來Edward卻將我一把撞倒在地，讓我的拳頭落了空。
Eileen站在一旁冷笑著。她那般姿態讓我腦中浮現出幼時父親帶我觀看地下拳擊賽時，場子老闆的那副冷血模樣。
我本想振作精神，與沈三知這個「叛徒」打一場生死架，卻見Edward一個勁地向他們兩個賠禮道歉，嘴裡嘀咕著那些「和氣生財」的大道理。
氣氛終於平靜了下來。老三站定，緊盯著癱坐在地下的我，似乎還想分析一番我的「武德」是否還足夠充沛。
他慢慢走近，朝著天外長嘆一口氣。我的拳頭此時又硬了起來。
他似要擺譜，默默地說出了四個字，「反了你了」，便整理著衣領，佯裝瀟灑地走回班去。
我漸漸回過神來，夕陽落在了我的臉上。如那幅名畫《創世紀》中的圖景，Edward將我拉了起來，半扶半抬著向班上走去。
毫無疑問地，沈三知就此與我疏遠了不少。


以上內容節錄自《只是當時已惘然》◎文／見澤居士．白象文化出版

見澤居士，原名顏子恆，江西蓮花人，生長於萍鄉，現居南昌。
業餘好作詩文，曾在大陸雜誌《意林》上匿名刊登少量詩與短文。